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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2 ? 第 72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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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2   第 72 章

◎雙章合一◎

徐太夫人此話一出, 徽音就譏誚一笑,她想人和人之間也真的是有緣分,徐太夫人對兒子都未必有對孫女這麽好, 她但凡為了鄭放著想, 這個時候都不該說這個話。

她在吳太妃面前說這些話,分明想說鄭放兩邊下註。

果然, 吳太妃聽了就不喜, 又覺得徐太夫人荒唐,正欲說什麽, 又聽徽音道:“太夫人,您這不是為難王爺嗎?王爺也是替天下州牧百姓,怎麽會奪太子的女人?您若真的擔心太子因父親投靠我家王爺折磨大姐姐,那等將來我們盡力打聽就是了,現在這般, 不知道的人會如何議論我家王爺?”

徐太夫人為了德音常常做出許多無法理解的事情來, 吳太妃聽全了, 只覺得天下英豪都跟著孫兒打天下去了,平白為了個什麽女子搶去, 倒把名聲弄壞了。

你鄭家的女人沒人要了,都已經有個孫媳婦姓鄭,霸著她孫兒不見天日, 現下再來個鄭氏女, 還要不要活路。於是, 她接著徽音的話道:“正是這個理兒,太夫人, 你且等著以後。”

徐太夫人沒想到徽音完全把營救她姐姐, 說成仿佛救了德音, 李澄名聲就受損。她這是故意拿名聲說事,也說明她知道德音一直比她強,若德音真的從宮裏出來了,她會坐立難安。

她再欲說什麽的時候,紀氏插話,趕緊說起了別的話題,她真的深恨這個婆母,你既然這麽喜歡德音,願意陪著她,當初怎麽不見你要去東宮陪她呀?走的比誰都快,還生怕她們不帶徐氏來。

吳太妃人年紀大了,精神也不好,略坐了一會兒,就面露疲勞,徽音讓範嬤嬤叫人把她老人家用轎子擡了回去。

覆而又差人送徐太夫人去客房歇下,獨留紀氏崔氏說話。

紀氏本以為徽音要說徐太夫人的不是,沒想到她問的是:“怎麽石崇如今這般厲害了麽?”

“別提了,他還挑釁你爹,你爹那人你是知道的,還真跟他比劃上了,並不把他放在眼裏,結果就被他打敗了。後來屢次挑釁,再者,你爹還說冀州匪患背後指使的人就是石崇,他是故意的。”紀氏說起來還有些氣憤。

徽音倒是很淡然:“技不如人,怎麽叫故意不故意。我看石崇一人恐怕沒那麽大的能力,背後也有太子支持。現下父親和兄弟們既然準備跟著王爺,就不要生二心了,否則到時候我也幫不了他們。”

她爹的一些性格她是非常了解的,若是真有這個實力睥睨天下倒好,若是沒有,再輕易反覆,將來李澄如何,自己倒也管不得了。

紀氏一聽大凜,連忙道:“女兒,你放心,你爹肯定不會的。”

崔月環以前見徽音時,就覺得她鋒芒畢露,顧盼神飛,不是那等低眉順目之人,如今過來,見她安排的一切妥當,說話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神態,甚至連自己親爹親娘都直言不諱,月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。

徽音見她娘這般說,才點頭:“今日天色晚了,你們且在王府留一晚上,明日早上吃了早膳再回去歸整,我也有些東西送過去。”

“一切就麻煩王妃了。”紀氏忙道。

公事說完,徽音又笑道:“娘,喊什麽王妃啊,私下還是喊我的名字好。方才兩位長輩在,我們放不開,此時,小廳裏特意讓人整治了酪漿、瓜果、點心,大家再去用些,咱們也好好說會話。”

又說三人一路走來,不是見到牡丹花畝,就是薔薇架,木香棚等等,清風吹來,花香撲鼻,繞過一扇影壁,又是翠竹蒼松,亭臺樓閣,好一派富貴氣象。

紀氏見女兒帶著她們進了正院後,就著人把門上鎖,還道:“怎地晚上還上鎖?”

尋常都是尋幾個婆子看著就罷了。

徽音道:“我那夫君久不在家中,若是門戶不嚴,有人弄出事情來,下人必定嚼蛆,自古人言可畏。”

她雖然生了兩個孩兒,但李澄現下水漲船高,不知道多少人自薦枕席,喬張做致都要尋她的錯來。

“原來如此,咱們如今來了,你也好有個臂膀。”紀氏想起女兒遠嫁而來,正因為沒個幫手,才事事謹慎。

徽音一看走到臺階前,又引著紀氏婆媳上來,三人一起進去後,只見內裏燃著紅燭,恍如白日。

崔月環只覺這裏,珠壁上光隨影動,走近一看,原來是兩盞琉璃燈。

桌上早已擺著六個銀的高腳碟兒,上面放的是挺括汁多的紫葡萄一大串、黃橙橙沾著綠葉的金桔、雞蛋大小還冒著霧氣的紅殼白瓤的荔枝、切好的雪白的脆梨再有兩樣新鮮的果子,一個攢盤裏放著肉脯,另一個攢盤放著幹果,再有好幾樣時興的點心。

幾人分主次坐下,方才吃的大席,油膩膩的,現在吃些新鮮果碟,很是解膩。

徽音又問起崔氏:“我那侄兒可好?”

崔氏忙停箸:“一切都好,多謝姐姐惦記。”

“固哥兒讀書去了,你那孩兒年紀還不大,就先好生將養著。平素,二郎待你可好?”徽音笑問。

崔月環與鄭無恒夫妻感情自不必說,只說丈夫待她好,況且當著人家姐姐也不好多說什麽。

徽音吃了一盞酪漿,只道:“如今二郎跟著你姐夫打仗去了,你日後就在家裏好生侍奉婆母,若要作耍,只管過來我這裏就是了。”

她之前提起崔氏時,辛氏眼神尷尬,故而得知她二人有嫌隙,也不說讓她去找辛氏,只讓她來這裏玩。辛氏和崔氏是妯娌,彼此不和也正常,否則哥哥為何千裏迢迢投奔自己,然而她和鄭無恒也極好的,這親戚不住一處,少來往,反而親熱,若走的太近,容易生事。

現下她對崔氏這般說,崔月環連忙道好,又小意奉承。

紀氏吃了一杯水酒倒是累倦了,只吩咐徽音道:“等我過幾日收拾好了,也請王妃和外孫們自去玩兒。 ”

“我是必定去的,娘和弟妹這一來,我在此倒也不形單影只了。只這徐州的官眷,我先細細說與你們聽……”

眾人說了半個時辰,分別歇下了。

次日,又安置了一頓早膳,紀氏和徐太夫人還有崔氏一並家去。

這徐太夫人昨日就睡的不安穩,到了家中之後,見徐氏過來,不免和她說了:“我倒是說了把德音接回來的話,可二丫頭並不同意,說的那叫一根難聽。我看那吳太妃也不似一個管家的,整個淮陰王府,渾然是二丫頭作主。”

“唉,真是屋漏偏逢雨。”徐氏也是無話可說。

那邊謝九儀也是如此,他得知衛鐸毫無防備的大兵壓境,自己也是點兵,只郭家兄弟過世,有那一班文臣卻怕衛鐸,有人說要不讓豫章王投衛鐸算了,反正衛家和他們是姻親,又有人說要不然去投淮陰王。

這邊吵著火熱的時候,又聽說許次妃的兄弟投了衛鐸,還帶著魏王的次子也去了。

可不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!

殷麗儀見謝九儀回來了,又準備出征,不免道:“夫君,這建業人心浮動,咱們明明地盤如此大,怎地這些人只一味要降呢?”

“唉,我雖然輔佐豫章王,但是畢竟不是豫章王。主子不能服眾,偏我只好多辛苦了。”謝九儀上次退了曹家的錢,原本是有自己的用意,沒想到賠了夫人又折兵,不少人後來聽說李澄打兗州,多有曹家出力,說他不該為了女人失了分寸。

殷麗儀不以為意,她想李澄也能打的過衛鐸,憑什麽自己丈夫就不成了,至少阻擋衛鐸還是成的,她又打點行囊起來。

但衛鐸打建業那是做好充足準備的,他現在暫時動不了李澄,畢竟冀州的地現下也歸在他那裏,麾下能人無數,但豫章王不過是個娃娃,此時不取更待何時?如此還能順帶把荊州也取了。

原本是親家,魏王一死,現在也成了仇人。

殷麗芳雖然有妹夫幫忙,但仍舊怕的很,倒是殷麗儀勸姐姐:“你哪裏就怕成這樣了,有你妹夫在,他自會趕走那衛鐸。”

“這打仗難說的很,我只在想,若是這地盤守不住,我也對不起魏王了。”殷麗芳擦著眼淚。

她再厲害心機也不過是在內宅,打仗那些她一竅不通,現在能依靠者只有謝九儀。謝九儀自然值得信賴,可若有個萬一,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?

二人似無頭蒼蠅,那邊李澄帶著鄭放父子還有裴朔宇文當等一起對抗石崇軍隊,石崇先打了一仗,見李澄和鄭放治軍完全不同,他治下頗為嚴謹,指揮起自己岳父來,也是得心應手。在李澄這裏,鄭放變得有了章法,這人獨占領了一個小地方,向太子交代,李澄也不戀戰,帶著岳父等人一起回了徐州。

等他回來後,已經是一個月後了,這一個月,徽音應紀氏之邀去了鄭家吃了一回酒,又去薛家也喝了一回喜酒。

那薛歡歡除服之後,薛家替她擇了一家,她嫁妝厚,人也生的粉雕玉琢,自然好嫁。

這女子只要有一分好錢在手裏,還有家世和家人幫忙張羅,日子其實都好過。

李澄回來的時候,正值暑熱之時,徽音原本想送吳太妃去莊上避暑,可太妃素來懶得動彈,她只好讓人搭了一間涼棚在太妃屋子前,又用薔薇架和葡萄架子在旁,逸趣橫生,讓吳太妃也歡喜的很,每日黃昏時,還出來在卷棚底下納涼。

但徽音也不指望這老嫗說自己的好,若等李澄一回來,她二人還是敵對狀態。

只聽說李澄回來,她又忙讓下人去整治酒席,自己則換了一身裝扮,親自出來相迎,這次李澄算是沒費什麽勁兒就把冀州大半的地拿了回來。

“徽娘。”見著徽音迎來,更覺得熨帖。

徽音和他一伴兒走,只笑道:“不曾想你這麽快就回來了,我祖母母親都過來了,與她們買了一間新宅,安置下來。”

李澄聽了道:“那宅好不好?給岳父岳母的,定要好宅才是。”

“你放心,是一座五進五出帶園子的宅子,原先是一太守家住過,我又重新歸整了一番。”徽音道。

夫妻兩個一起走進了門,李澄從懷中依舊是拿出幾個冊子道:“這東西你星夜讓人擡了進來放著,上回打兗州全部從咱們內庫出的,好大一筆錢。”

別看李澄平日言談豪邁,實際上他是個仔細人。

徽音點頭:“你放心,我會好好收好的。”

李澄進屋脫靴換衣裳,又一面和徽音說話:“你可知道石崇背後是誰?就是太子搗鬼。他也真是,讓那些土匪拿那般的好武器,對老百姓擄掠,我很看不過,打了幾個窩子。但那石崇乖覺,占了一小塊地,便不打了,我最近幾年也是常年用兵,你還勸我說要多休養生息,我就沒有再糾纏了。”

“我也這樣想的,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,咱們已經占據這許多地,若能安生治理,將來必定固若金湯。”徽音喜李澄近些日子不必再出去。

夫妻二人□□好,自不必提。

次日,他又去軍營親自參加慶功宴,把岳父和內弟都介紹給眾人,鄭放是頭一次到李澄軍中,眾人雖然說笑,但並不敢放肆。

據說只有打完勝仗慶功之時才許吃酒,若平日打仗時,李澄是不許吃酒的。

且各司其職,無敢違令之處,鄭無恒本就和李澄關系好,這次跟著李澄打仗,收回冀州,愈發崇拜姐夫,還能和哥哥一道並肩作戰,兄弟二人還一伴過來給他敬酒。

李澄喝了一杯,又笑道:“日後大家在軍中,一起同心共力。”

裴朔和鄭無恒齊聲道:“喏。”

再說鄭放吃醉了酒,由兩個兒子扶著回去的,他這次出了大力,但有點強弩之末,平素並不保養,方才在外頭還死撐著,回到家,只一個勁兒的睡在紀氏床上。

熱帕子敷臉,紀氏也數落他:“你也是,喝的臉通紅,兒子說他都勸你不住。”

“唉,我是終於松了一口氣,我如今不想白費腦筋了,本來還想著要不要厚著臉皮讓女婿把冀州給我。”鄭放把熱帕子拿下來,覺得清醒了幾分。

紀氏聽鄭放提起反覆之事,又想起徽音的忠告,連忙說了:“女兒說了,說你要是再反覆,她都救不了你。”

鄭放惱羞成怒:“我哪裏再反覆了?”

“人要服老,你既然不能再像以前那般,投靠女婿有什麽不好,女婿也是當今一流人物,龍子風孫,正經的李姓子弟。”紀氏不免勸道。

要說誰不願意自立門戶,紀氏雖然常常說想和鄭放去老家過活,但事實上她們還真的離不開女兒這裏。

鄭放明白:“但自從我把這些托付給女婿之後,我又輕松了許多,之前我都愁的睡不著覺,我以為是吃酒貪色的緣故,戒了幾日,還是不成,現下我真的是渾身輕飄飄的。”

紀氏笑道:“咱們年紀大了,許多都交給年輕人吧,你既然想睡,就好生歇息一二。”

鄭放又嚷著要喝水,紀氏親自捧了一大盅水給他:“慢點喝。”

見丈夫吃了一杯茶清醒多了,紀氏就道:“你不知道上個月咱們剛來,你母親在老太妃面前說讓咱們女婿把德音救過來。我知道德音也是她老人家最疼愛的那個,可吳太妃對咱們徽音本來就有芥蒂,若是知曉你幾邊下註,將來如何?女婿如今是對咱們女兒好,但將來他位高權重,身邊美女多如牛毛,難免些許小事都會被尋錯。前兒我接她來家中吃酒,知曉她閨門嚴謹,擋了許多禍事,直說咱們來了,她有臂膀。”

其實徽音自小就非常有見地,又有主見,在家時能幫紀氏打理家務,在外面騎馬作詩樣樣在行,往往一語中的。

鄭放雖然有兒子,但鄭無恒性格一直都孩子氣,就不如女兒沈穩,一針見血。

現下他一家子投奔女婿,也不是隨便投奔的,自然是投奔女兒,怎麽也有利,現在聽紀氏這般說,他道:“娘怎麽說那個?”

“娘的心裏只有德音,當年這個親事,咱們還沒說什麽,太夫人就上桿子帶著大姑娘去了。沒想到這次卻是太子背後搗鬼,咱們尚且朝不保夕,投靠別人,還敢提什麽要求?你即便不獻冀州,也有可能被石崇占,與其如此,還不如給咱們這仁義的女婿吶。”紀氏也是直白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。

她們是來人家這裏是因為自身無法了,有什麽資格去管德音。

鄭放感嘆:“便是要救德音,那也要等將來再說,我也沒什麽法子。”

紀氏撇嘴:“你耳根子素來軟,我也同你說一句,現在別犯傻,我們沒能力從太子那裏奪人。”

“知道了,知道了。”鄭放說著。

次日又去徐太夫人那裏請安,見徐氏立在徐太夫人跟前伺候,藕荷色的比甲,頭上簪著過橋簪,腕上松松的戴著兩個玉鐲。擁有眾多妻妾的鄭放,豈是看不出來這徐氏刻意還描眉畫眼了,只他大馬金刀坐在那裏,並不動心。

倒不是因為徐氏年紀大了,這只是一小部分的原因,而是他看到徐氏就想起紀氏,紀氏之前就因為他聽從太夫人的話想接回徐氏,紀氏鬧著上吊。

別看現在紀氏鎮定自若,實際上是個火爆性子,她對別的妾侍不介意,只對徐氏不喜,說她不是好人。

徐太夫人在紀氏和徽音那裏有隔閡,但是對自己的兒子是有什麽說什麽。

“你心裏就是沒有你的長女,我們都走了,倒把她孤零零的一個人扔在了那裏。有你這樣做爹的嗎?”徐太夫人果然如紀氏所說老調重彈。

鄭放揉著太陽穴道:“娘,兒子要是有那個能耐,哪能年紀一大把了,還投奔少年女婿啊?跟著女婿後面討食。”

徐太夫人眼皮一跳,這就是以前的鄭放,有些志氣,但市井長大,總坦誠的很,後來有了權力之後才端著些,現在仿佛是恢覆以往。她是嚴母,若是以前這般,定然教訓兒子沒出息,但現在她早已年邁,還要仰仗兒子,只能慢慢勸道:“哪裏就到如此地步了,你也是一方諸侯。”

“我現在不是了,娘。”鄭放說完,就告辭離開了。

等他一走,徐太夫人氣的跳腳:“你看看他,純粹就是怕老婆的軟腳蝦。”

徐氏心裏卻發酸,她才是他的老婆呢!

姑侄二人無法。

卻說鄭放不好再回屋裏,怕徐太夫人啰嗦,徑直去了裴朔家裏,裴朔見鄭放過來,讓辛氏去請了兩個唱的來家,又叫了一桌酒席,爺倆一起用飯。

鄭放心裏許多煩惱,也只能和單門獨戶過日子的裴朔吐槽了,裴朔早就來投奔妹妹了,一心一意為李澄打算,聽鄭放這般說,又道:“爹理她做什麽,將來王爺若是真有一日榮登大寶,妹妹就是皇後,若大妹妹有造化,自是照拂她。若王爺不成,那咱們都是階下囚,還不如跟著太子呢。”

“好兒子,真真是醍醐灌頂。”鄭放竟然毫無愧疚了。

比起鄭放這樣很快就不會被良心譴責,也沒什麽心理負擔的人是少數,李澄屬於正常人,他雖然自立門戶,但是聽說謝九儀派去的冰被衛鐸打傷,還是有點擔心。

“我擔心這謝九儀守不住門戶,豫章王恐怕就不久於人世了。”李澄唏噓的很。

徽音遞給他一雙用銀白綾打底,繡的仙鶴的緞子鞋,又想起李敬:“也是可憐,魏王在的時候也並不寵他,對他平平,上次要不是你救他,怕他也早就去了。我看他大難不死必有後福,你也別太擔心了。”

“是啊。這次我也只能袖手旁觀了。”李澄之前是魏王舊臣,現下卻要袖手旁觀,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,他也要休養生息,不能一個勁兒打,他的軍士也受不了。

徽音笑道:“雖說你瞧不上我爹,但有時候咱們都該跟著他學學,凡事不必強求。”

李澄一聽也樂了。

前兒聽說那徐太夫人聒噪的鄭放在家裏都待不下,今日人家就騎馬去游覽徐州風光了,還呼奴喚婢自在的很。甚至嫌棄紀氏給他準備的六方帽不夠美,特地找李澄借了一頂縐紗帽。

【作者有話說】

大家都日常嫌棄的同時又羨慕鄭放的精神狀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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